最大的感想是,不愧是巴金,儘管寫得時間很短,但鋪陳地很好。
巴金本名李堯棠,是新中國成立後最重要的文學家之一,這篇作品是在1974年完成,由上海人民出版社發行,從論語與史記等文獻中,整理了一份批判孔丘的通俗作品。
以下是他寫作的《孔老二罪惡的一生》
春秋時代,我國社會由奴隸制向封建制轉化。如火如荼的奴隸起義和新興地主階級的奪權鬥爭,猛烈衝擊著奴隸制統治的基礎;失敗的奴隸主階級,千方百計企圖恢復自己失去的「天堂」。社會上的階級鬥爭,十分尖銳複雜。
就在這奴隸制崩潰、封建制興起的社會大變革時代,奴隸主階級的政治代表孔丘,於公元前551年出生在魯國(今山東)。孔丘排行老二,所以又名仲尼,祖先本是宋國貴族,父親孔紇是個破落的奴隸主。
孔老二唸唸不忘自己是奴隸主貴族的後代,他從小迷戀貴族老爺的生活,喜歡用小碗小盤做祭。
從十五歲起,孔老二就下死勁學習周朝奴隸制的典章制度,學習奴隸主貴族的「六藝」(禮、樂、射、御、書、數),夢想將來出人頭地,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。
孔丘切望結交有權勢的人,一步步爬上政治舞台。有一次,魯國新興地主階級分子季孫氏設宴招待賓客。剛死了娘的孔老二,認為自己是貴族後代,不顧身上披麻戴孝,也趕去參加宴會。
還沒踏進季孫氏家門,季氏的家臣陽虎迎頭給他一頓臭罵,把他趕下台階。孔老二意識到,新興封建社會勢力抬頭,奴隸貴族就要倒霉。他咬牙切齒要為復辟奴隸制賣命。
孔丘十九歲成婚,第二年生了個兒子。魯國國君昭公特地送來一條鯉魚作賀禮,孔老二受寵若驚,給兒子起名叫孔鯉,巴望他有朝一日重振家業,光宗耀祖。
孔丘一心要復辟,一心想當官。到了二十六、七歲,總算來了機會,當了個「乘田」,職務是管牛羊;後來又當「委吏」,就是倉庫會計。孔老二不嫌官小,乾得很賣勁。他要為今後向上爬,打下個基礎。
孔丘三十歲左右開辦私塾,廣收門徒。他嚴格規定招生的階級界限,當時沒有人身自由的奴隸,根本無權入學;他向學生勒索學費,誰要來報名,他就伸手說:「你能交納十條腊肉做見面禮,我才肯教。」
能在杏壇聽孔老二講學的,都是貴族、當官人家的子弟。孔老二利用講學,聚徒結黨,培植復辟奴隸制的吹鼓手。他壓根兒不是什麼「全民教育家」。春秋末期,各地經常爆發奴隸起義。有一次,鄭國奴隸大暴動,奪佔禁地萑苻,統治階級萬分驚慌。孔老二對奴隸造反怕得要死,恨得要命,竭力主張鎮壓。
鄭國的奴隸主貴族殘酷鎮壓這次暴動,殺害了所有起義的奴隸。孔老二大聲喊好,叫嚷什麼:「對奴隸太寬大,他們就要造反;只有嚴厲鎮壓,才能斬草除根!」殺氣騰騰,充分暴露了他反對革命的猙獰嘴臉。
魯國當時有孟孫、叔孫、季孫三家新興地主,勢力很大。家臣出身的季孫氏,按照周天子的排場,用六十四人在家廟裡作樂起舞;祭泰山原也是周天子的事,可季孫氏照樣去祭了泰山,根本不把周天子放在眼裡。
孔老二認為這都是「不守本分、犯上作亂」的行為,火冒三丈地罵道:「是可忍,孰不可忍!」魯國國君失權,孔老二也憂心忡忡,說:「這樣發展下去,真是太危險啦!」
孟孫、叔孫、季孫三家的勢力越來越大,逼得魯昭公在國內站不住腳,只得逃亡到齊國去。孔老二尾隨主子來到齊國,一路盤算著如何託人情、拉關係,從國君齊景公那兒撈個一官半職。
齊景公果真接見了孔丘,並向他請教政事。孔老二便大講「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」。意思是說:君王要像君王的樣子,臣子要像臣子的樣子,這樣才能維持奴隸主統治的舊秩序。他把這一套道理叫作「正名」。
景公聽了連聲稱讚:「對對對!如果君不像君,臣不像臣,父不像父,子不像子,那我即使有滿倉大米,也吃不成太平飯啊!」一語道破了「正名」維護奴隸制的反動實質。
孔老二還提出要「興滅國,斷絕世,舉逸民」,就是要復興滅亡了的奴隸制國家,接續斷絕了世襲地位的貴族世家,起用被趕下台的舊貴族。這套全面復辟奴隸制的反動主張,頗得齊景公的賞識。
景公一高興,就要把尼谿地方的田地賞給孔丘。執政大臣晏嬰反對道:「孔老二這幫儒生專門招搖撞騙。周王朝早已衰落,老一套的制度早就不中用了,他還要開倒車。重用這種人必定壞事!」
景公不敢重用孔丘了,下次見面時就不再請教什麼,只是找個藉口說:「我老啦,沒有精力任用你來做一番事業啦!」孔老二一聽,頓時涼了半截,只好作收拾行李滾蛋的打算。
三十七歲的孔丘,灰溜溜地回到魯國。他對當時在魯國掌權的季氏新興封建勢力十分敵視,認為是「亂臣賊子當道」,無法實現自己的政治主張,便打定主意躲在家裡授徒講學,擴大自己的反動影響。
孔老二教學生,離不開一個「仁」字。他提出「克己復禮」這個復辟奴隸制的反對綱領,說什麼「一日克己復禮,天下歸仁焉」,就是要克制自己,使自己的言行符合於周禮,一旦這樣做了,天下的人就會歸順你的統治。「仁」是孔老二反動思想的核心。鼓吹「克己復禮,天下歸仁」,就是妄圖復辟殷周奴隸制,把歷史車輪拉向後退。為了實現這個夢想,他再三叮囑學生:仁者必有勇,只有兇狠對待奴隸和革新派,才能維護奴隸主的統治。
有個名叫樊遲的學生,要求把「仁」的涵義講講清楚。孔老二換上一副正經面孔說:「仁就是愛一切人。」他一忽兒對血腥屠殺奴隸大聲叫好,一忽兒又鼓吹愛一切人,這分明是騙人的鬼話。樊遲他們都鬧不明白是怎麼回事。
在講壇上,孔老二總是滿口「仁義道德」。一次,有人跑來問孔丘:「我有個老鄉,為人正直,他父親偷了羊,他就去揭發,這算不算講道德?」孔老二衝著他說:「我認為,老子偷羊兒子隱瞞,這才稱得上為人正直!」
原來在孔老二心目中,互相包庇就是「仁義道德」。學生們聽不下去,曠課的越來越多,有時跑得只剩顏淵一個人。顏淵是孔丘的得意門生,他告訴孔丘:有個叫少正卯的也在辦學堂,講的是革新道理,把同學都吸引去了。
少正卯是新興地主階級政治思想上的代表,常和奴隸制代言人孔丘唱對台戲,他公開宣稱:「有人死抱住西周奴隸制不放,想復古開倒車,一定要碰得頭破血流!」孔老二對少正卯恨得直咬牙,可一時也沒什麼辦法。
公元前513年,晉國的革新派,把限制奴隸主權益的法律條文刻在鐵鼎上,公佈於眾。這一來,奴隸主貴族的特權地位受到了限制和打擊。「鑄刑鼎」也震動了魯國社會,孔老二的學生議論紛紛。
孔老二對這事大加反對,氣呼呼說:「刑不上大夫,禮不下庶人。晉國鑄刑鼎,豈不要鬧得貴賤不分、國家不像國家的樣子了嗎!」他忙著把三五成群的學生驅散。
當個教師,孔老二覺得很不得志。他懂得,要搞復辟就得手中有權,因此動不動官迷心竅地問學生:「一個君子能一天沒有官職嗎?」學生回答:「不能。」孔老二連連點頭:「我三個月做不到官,心裡便惶惶不安。」
轉眼幾年過去了,孔老二還是沒撈到官兒做。一天剛下課,學生前來報告:「陽虎派人來,說什麼要老師去拜會他。」「陽虎?」孔丘一聽這名字,就想起年輕時在季孫氏家門口被他臭罵過,便說:「你告訴他,老師不在家。」
學生覺得很為難:「這……這陽虎近來很得勢,連他那個主子季氏都操縱在他手裡。再說,人家還送來一隻火腿做禮品呢!」孔老二靈機一動,關照把火腿收下再講。
幾天後,他打聽到陽虎不在家,便裝得一本正經地去拜訪陽虎。事有湊巧,在回家的路上,正好和陽虎撞個正著,孔老二只得老著臉皮耍起兩面派手法,同陽虎打招呼。陽虎要他找機會弄個官兒做,他連連點頭稱是。
不久,季氏另一個有權勢的家臣公山不狃,和陽虎聯合起來反對季氏。公山不狃在季氏老家費都起事,他和陽虎知道孔丘一向反對季氏,就派人邀請孔丘去費都當參謀。孔老二動心了,很想到費都去。
學生子路反對道:「老師天天講君君臣臣,而今公山不狃犯上作亂,你為什麼要上他那兒去當官呢?」孔老二扯下遮羞布,說:「周文王、周武王當初不也是從豐、鎬兩個小地方起家的嗎?那我為什麼不從費都起家!」
正當孔老二躍躍欲試的時候,傳來了陽虎事敗出奔齊國、公山不狃暫時按兵不動的消息。當官的迷夢破滅了,孔老二一聲長嘆:「唉——我五十歲了,事情辦不成,是命中注定呵!」他動不動把「天命」掛在嘴上。
孔老二要學生們記住:「死生有命,富貴在天」;還胡說什麼「唯上智與下愚不移」,就是奴隸主是天生聰明的上等人,奴隸是下等的愚民,永遠不能改變。他宣揚唯心主義的天命論、天才論,把這些黑貨作為奴役人民的精神枷鎖。
然而,五十歲以後,孔老二突然爬上了魯國的政治舞台。以魯定公為代表的奴隸主貴族,在魯國重握大權,重用孔丘為魯中都宰(主管首都的行政官),後來又把他升為掌管工程的司空、掌管司法的司寇,並代理宰相職務。
孔老二上台後,立即為維護奴隸制幹了兩件事。首先,他向魯定公獻計:「照老規矩,當大夫的不得私自建築都城。如今季孫、孟孫、叔孫三家在費都、成都、郈都各霸一方,乃是心腹大患,非把三都摧毀不可!」
毀三都就是鎮壓新興地主階級,魯定公當然很贊成。孔老二便發兵毀了郈都,又攻毀了費都。成都比較堅固,孟孫氏和家臣們決心抵抗,魯兵攻了幾個月攻不下來,只得作罷。
新興地主階級的勢力被暫時削弱了,孔丘接著就把革新派人士少正卯逮捕,捏造了五大罪狀:一、通古今之變,是個危險分子;二、不走正道,實行革新;三、花言巧語,鼓吹革新道理;四、醜化奴隸制;五、宣揚反對奴隸制的理由。
孔老二專橫地認為,少正卯每一條罪狀都可以殺頭。他凶相畢露,終於以聚眾結社、鼓吹邪說、淆亂是非的罪名把少正卯處死,並將屍體示眾三天,以此威嚇革新派人士。這是垂死的奴隸主貴族對新興封建勢力的殘酷鎮壓。
新興的封建社會勢力,決不會容忍沒落奴隸主階級的專政。他們用離間計,使熱衷吃喝玩樂的魯定公整天沉醉在歌舞中,對孔丘十分冷淡。
孔老二預感到前景不妙,試探著向魯定公提出辭職。
魯定公並無挽留的意思。五十五歲的孔老二只得帶上一幫學生離開魯國,夢想到其它國家去兜售復辟黑貨。臨行,他想起子路有個近親是衛國國君的寵臣,可以拉拉關係,便決定先去衛國。
孔老二百般鑽營,見到了衛靈公,又把「君君臣臣」、「克己復禮」、「興滅國,斷絕世,舉逸民」等一整套復辟主張推銷一番。衛靈公答應按魯國的標準給他吃用。
衛國新興地主勢力對孔老二早有戒備,他們警告衛靈公:孔老二隨身帶著一幫人,萬一他們搞陰謀,可不好辦!靈公不得不防,派心腹監視孔丘。孔老二進進出出,這個人都跟著。
孔丘受不了這個罪,住不數月,就和學生們匆匆離開衛國。
剛走到衛國邊境匡城(今河南長垣),冷不防,路兩邊殺出幾百個農民,把他們團團圍住。這些農民是剛從奴隸制枷鎖掙脫出來的,他們知道孔老二到處亂竄,目的就是要復辟奴隸制,讓奴隸主貴族重新騎在他們頭上,所以非要殺死孔老二不可。孔丘那班學生,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,束手無策。
匡城的農民把孔丘一夥包圍了五天,不許他們走動。孔老二躲在車子裡自吹自擂:「我是中國文化的繼承人。如果老天要毀滅文化,我就完啦;如果老天不要毀滅文化,匡人能拿我怎麼樣!」他又搬出「天命」論給同夥打氣。
最後,孔老二耍花招,讓學生出面向農民苦苦哀求,這才解了圍。
他們一夥七零八落地來到黃河邊,正想渡河到晉國去,忽聽得晉國當權的趙簡子殺了兩個舊貴族,孔老二嚇慌了,不敢入晉。他悵然望著滾滾東流的濁浪,長嘆一聲:「天哪!我不能過黃河,大概也是命中注定吧!」
沒有別的出路,孔老二只得厚著臉皮折回衛國。衛靈公討厭他又來吃閒飯,有一次故意問他:「你說說,該怎麼打仗?」孔老二說:「我不會打仗,我只會行禮。」靈公不睬孔丘,顧自抬頭看著天上飛過的大雁,弄得孔老二非常尷尬。
在衛國再也立不住腳,孔老二不愉快地來到宋國境內。這天,他正和學生們歇在一棵大樹底下,叫大夥演習「周禮」。突然,有一群人蜂擁而上,為首那個正是宋國的司馬(掌管軍政兵賦),名叫桓魋。
桓魋是宋國的新興地主,十分痛恨孔老二這個奴隸主的忠實奴才。他叫人砍掉大樹,還揚言要殺掉孔丘。孔老二嘴硬腿軟,一面嘟嘟囔囔:「我是有天才的,不怕他殺我。」一面拔腳溜之大吉。
這以後,孔老二又去了陳國、蔡國、楚國……,但到處「天下大亂」,他那套「克己復禮」、倒行逆施的復辟主張,根本沒有市場。孔老二聲嘶力竭地吹噓:「誰重用我,一年內給他成績看!」可誰也不相信他的牛皮。在陳、蔡交界處,孔老二被當地新興地主包圍在郊外,幾天吃不上飯,有些學生還病倒了。孔老二問學生:「我不是老虎,也不是野牛,如今流落荒野,是什麼理由?」子貢說:「老師的主張,世上行不通。」孔老二聽了大發脾氣。畢竟是得意門生顏淵說得好聽:「我們有好主張,各國當權者不實行,這是他們的恥辱。他們不睬我們,更顯得我們偉大!」孔丘連聲稱讚:「說得好,顏家小子!如果你有錢,我一定給你當帳房先生!」
勞動人民對孔老二這個頑固派十分鄙視、憎惡。在鄭國,孔丘和門徒失散了,獨自孤零零蹲在城東門悵望。鄭國百姓罵他是「喪家之狗」,子貢把這話告訴孔老二,孔老二不得不承認自己「像一條沒人過問的喪家狗」。
孔老二和學生們前往蔡國,中途迷了路。孔老二打發子路,向兩個正在並排耕田的農民詢問渡口在哪裡?其中一個渾身汗津津的高個子農民反問子路:「坐在車上的老頭是誰?」子路答道:「是孔丘。」
高個子又問:「就是魯國的那個孔老二嗎?」子路點頭稱是。「哼!」高個子冷冷一笑:「他是有『天才』的,應該知道渡口在哪裡,何必來問我!」
子路碰了一鼻子灰,只得向另一個身材魁梧、兩腿沾滿泥巴的農民問路。滿腿是泥的大漢沒好氣地說:「嘿!與其跟那個反對社會變革的老頑固上竄下跳,還不如跟我們一起種田好!」說罷自管自繼續耕作,不再開口。
子路懊喪地回到路口,卻不見了孔老二,便拉住一位過路的老農問道:「見沒見到我的老師?」老農明知他是找孔老二的,啐了一口說:「四體不勤,五穀不分,這算什麼老師!」在勞動人民看來,孔老二只是個蠢傢伙、寄生蟲。
子路把這些話一一告訴孔丘,孔老二楞楞地說不出話來。
周遊列國多年,到頭來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。一切逆歷史潮流而動的反動派,勢必落個可恥下場!
轉眼又是幾個寒暑。到處碰壁的孔老二,突然打聽到在魯國執政的季康子很重用他的學生冉求,便得意地手舞足蹈起來:「有回國希望啦!有回國希望啦!我的學生有的是本領呵,還怕抓不到權?」他決定馬上回魯國。
公元前484年,頑固地為復辟奴隸制東奔西竄的孔老二,已經六十八歲了。他終於在一個夕陽西下的黃昏,坐著破馬車,狼狽不堪地回到家鄉魯國都城(今山東曲阜)。
頑固不化的孔老二,人老心不死。他對魯國的新興地主階級實權派一百個看不順眼。季康子要改革奴隸制的生產關係,實行田賦制度。孔老二把這些新生事物一概污衊為「天下無道」,死命反對。
本來,孔老二滿想通過冉求實現復辟奴隸制的美夢。誰知冉求不聽他的話,盡幫著康子搞革新,打擊舊貴族。孔老二大發雷霆,煽動學生說:「冉求這小子不是我的門徒,大家給我敲著鼓狠狠地去揍他一頓!」
孔老二整天跟舊貴族鬼混在一起。
不久,從秦國傳來消息:奴隸起義的領袖柳下跖,率領一支九千人的造反隊伍,攻打城池,活捉奴隸主殺頭示眾,聲勢浩大。孔老二向聞風喪膽的舊貴族獻策,由他前去誘降柳下跖。
跖正和戰友們在山邊休整,聽說孔老二來了,不由勃然大怒:「這老傢伙不耕而食,不織而衣,搖唇鼓舌,擅生是非,是個陰險奸詐的假聖人。他官迷心竅,專搞復辟倒退,罪大惡極,快叫他滾開!」
孔老二死皮賴臉不肯走,跖吩咐把他帶上來。孔老二見了跖就打躬作揖,耍出他吹拍的手段:「將軍生得眉清目秀,天資聰明,又善於帶兵作戰,實在是世上少有。不過……」
他話鋒一轉:「你……被人家叫作盜跖,我很替你可惜。如果你從此不再造反,我可以替你向國君說情,擔保能弄個大官做……」跖怒目按劍,厲聲喝道:「呸!當面說好話、背後下毒手的壞蛋!想誘我落圈套,這辦不到!」
孔老二又搬出看家法寶,什麼「克己復禮」啦,「修文武之道」啦……跖鄙棄地哈哈大笑:「你自吹這套破爛是通行天下之理,那你為什麼在齊魯無立足之地,在陳蔡受圍攻,在衛國幾乎送命,弄得四處奔波,到處碰壁?」
柳下跖指著鼻子痛罵孔老二:「你盜名竊譽,迷惑天下,是貨真價實的盜丘!你來耍誘降的把戲,無非想到主子那裡邀功領賞。告訴你那些主子,我們就是要推翻你們這伙自命為『君子大人』的天堂!」
說完,跖喝令左右,把孔老二轟走。
孔老二暈頭轉向,不知東西南北。他面無人色,慌亂得一連三次掉了馬韁,抱著腦瓜連呼「快走!快走!」隨著伴他前來的顏淵、子貢,一溜煙滾了。
丟了這次丑,孔老二只得繼續辦他的孔家學店。不學無術的孔丘,一不懂革命理論二不會生產勞動,是個滿肚子秕糠的大草包。他向學生灌輸的所謂禮樂仁義,也完全是奴隸主貴族僵死的舊文化。
有些學生,對孔老二帶著花崗岩腦袋進棺材的死硬態度表示不滿。樊遲公開要求教些種田的知識,孔老二愛理不理,說:「我不如老農!」樊遲又要求講講怎樣種菜,孔老二臉一沉,說:「我不如菜農!」
樊遲連碰兩個釘子,只好走了。
孔老二在背後破口大罵:「樊遲真是個小人!君子怎麼用得著自己去種田呢?種田活該挨餓,讀書才能陞官發財!」
除了對學生進行全面的奴隸制教育外,孔老二還借編寫歷史典籍為名,大肆篡改歷史,為復辟奴隸制記下一筆筆帳。這本歷史變天帳取名《春秋》,內容百般美化奴隸主,斥罵新興地主,宣揚開倒車的反動歷史觀。
孔老二支撐著老朽不堪的身體修訂完《春秋》,已經七十歲了。他那些學生,死的死,散的散,身邊剩下沒幾個人。老頭兒反覆地嘮叨:「我的理想完啦!我的理想完啦!沒人瞭解我呀,真是天知道!」
公元前479年春天,在孔家店的陰暗角落裡,七十三歲的孔老二已病入膏肓,不可救藥。這天清晨,他掙紮著起床,昏昏沉沉地拄著枴杖倚在門口。大地陽光普照,他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。
七天以後,孔老二終於嚥下最後一口氣,帶著他的花崗岩腦袋進了棺材。他那復辟奴隸制的迷夢,被新興封建社會制替代沒落奴隸社會制的滾滾歷史車輪,輾得粉碎。
孔老二留下的,除了歷史變天帳《春秋》外,還有門徒編纂的孔丘反動言論集《論語》。
後來,古今中外的反動統治階級,就把這些黑貨當作統治人民的思想武器,把孔丘吹捧為「聖人」。其實,孔老二是個十足的反革命老頑固。
在我國歷史上,勞動人民從來是站在反孔鬥爭的前列,是批孔的主力軍。歷史上歷次農民革命鬥爭,從陳勝、吳廣一直到太平天國,都猛烈衝擊了這個被反動統治階級尊為「聖人」的孔老二,以及他的反動思想體系。他們對孔老二的批判,一次比一次更勇敢、更深刻;他們這種反孔的革命精神,在我國勞動人民革命鬥爭的歷史上,永遠放射出不朽的光芒。